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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條焦點:櫻子小姐的腳下埋著尸體15卷:殺了我的人偶03

第三節(jié)


(資料圖片)

我在想,警察為什么不把這兩起死亡聯(lián)系在一起呢?聽說是因為警察不愿意把作為自殺形式的死亡事件挖掘出來。

櫻子小姐說,這也是警察不深究意外死亡的男性的原因吧,隨身攜帶的物品很少,帶著遺骨的男性,在路上非正常死亡,警察的結論是事故或自殺。

自殺去世的女性死時五十六歲,個體戶,沒有家人,一個人住。

名字叫做住吉花

文件里有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可以說是所謂的球體關節(jié)的創(chuàng)作人偶,比一般的法國洋娃娃更逼真,那令人聯(lián)想起雪白的皮膚和撕裂的紗布的破破爛爛的禮服,還有背上雪白的蝴蝶翅。

它長得很像人,雖然長得很像,但卻能讓人產(chǎn)生一種恐懼感,更奇怪的是,人偶沒有頭部。

不知道背上的淡白色翅膀的材質是什么,但那隱約可見的翅膀,讓人不由得聯(lián)想起姬烏斯白蝶,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

雖然創(chuàng)作者已經(jīng)去世,但這是當?shù)乇容^有名的創(chuàng)意娃娃藝術家的作品,完整的娃娃顯然是有頭部的。

“好像是根據(jù)蝴蝶少女這部作品,以同樣的主題制作了好幾只。每夜都有一只蝴蝶來到一位女性身邊,不久,女性產(chǎn)下了長著蝴蝶翅膀的少女——就像是在這樣的故事中制作出來的人偶一樣?!?/strong>

八鍬先生的話就像注釋一樣附在上面。

與其說是幻想,更像是怪談。至少人偶散發(fā)出一種死比生更令人聯(lián)想的氣氛。

住吉小姐住在旭川郊外的“pobon”。

確實……事故現(xiàn)場在旭山附近的話,距離也不遠。

pobon地區(qū)位于旭山動物園的東邊,是遠離城市喧囂的農(nóng)業(yè)地帶。

“pobon”用漢字寫的話好像就是米飯。

正如字面意思,這里是廣闊的水田地帶,但名字的由來是阿伊努語“水、甜、河”的意思。

晴朗的夏日,風在水田上奔馳,藍藍的天空,還有朦朦朧朧的白雪皚皚的山峰,田園牧歌般的風景非常美麗,我最喜歡在這一帶騎自行車。

不過,相對的,冬天就有點寂寞了。

沉睡的田地就像被涂上了一層雪白的奶油,不是說不漂亮,但一切都是白的,然后是黑的,連色彩都入眠了。

八鍬先生來訪兩天后的星期六,我們驅車前往pobon地區(qū),那里有一位名叫“住吉花”的女性,她和創(chuàng)作人偶一起結束了生命。

“一片空白,好寂寞啊?!?/p>

“寂寞?為什么?”

看著窗外廣闊的雪景,我不由得嘀咕了一句,櫻子小姐不可思議地問道。

“為什么……嗯,我覺得的確不是明亮的顏色?!?/strong>

“不會的。至少你不知道雪是白色的原因嗎?”

“哼?!睓炎有〗銢]有看我,瞇起了眼睛。

“雪是白色的原因嗎?那個……應該是雪中的空氣反射了光……對吧?”

“對了,因為漫反射了來自太陽的可見光,所以雪看起來是白色的,把所有顏色的光加在一起,光就變成了白色。也就是說,雪的白色可以說是完全的顏色?!?/strong>

與“哈哈哈”的櫻子小姐的聲音重疊在一起的,恰是狄亞貝爾閣下那無畏的笑聲從汽車音響中傳出來,宛如惡魔的化身的她,聽起來更加有力地支持著這句話。

原來如此,白色是櫻子小姐的顏色什么的,經(jīng)她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很奇怪。

“啊,那青色的時候呢?”

“密度的問題?!?/p>

關于這個問題,后座傳來了回答。

“密度……雪或冰里的?”

我下意識地回頭一看,似乎正在用平板電腦工作的八鍬先生頭也不抬地點了點頭。

“是的。雪的密度大的時候,里面的空氣少,所以光透過得深。結果波長長的紅色被吸收,只有波長短的藍色被反射出來——我之前寫冰瀑祭的報道的時候調(diào)查過。”

“啊,原來如此?!?/p>

冰瀑祭是每年在層云峽舉行的冰雪活動。

在極寒的層云峽,使用石狩川的水建造的冰建筑物和像鐘乳洞一樣的冰隧道。那美麗冰冷的冰面,只有在夜晚才會在燈光的照耀下發(fā)出七彩的光芒,而在白天則是清澈的藍色。

但是對話就此中斷了。

“那個……”

“請不要勉強和我談論這個話題,就像平時一樣,把我當成是空氣就好?!?/strong>

我想讓車內(nèi)的氣氛稍微好一點,記者先生仿佛先發(fā)制人似的說道。

“話雖如此……”

“他讓你別在意,那就別在意,別管他?!?/p>

櫻子小姐哼了一聲,反而覺得這樣比較方便。

話雖如此,被他像間諜一樣默默監(jiān)視我們,總覺得不舒服吧。

“是啊……那個住吉小姐是什么樣的人呢?”

“聽說她的丈夫很早就去世了,原本住在旭川市中心,后來因為生了一場大病,想在更安靜的地方生活,就搬到了pobon?!?/strong>

“她一個人在pobon居住?”

pobon地區(qū)是擁有自然和歷史的絕妙的地方。

不過這不是一般的住宅區(qū),而是沿著pobon川分布的村落,地名有豐田、米原、瑞穗等,正因為與種植水稻有關,所以是那種在田地、稻田、馬廄之間分布著房屋的區(qū)域。

“pobon地區(qū)正在大力推進移民搬遷,她一個人在那里開了一家小規(guī)模的工作室?!?/strong>

“工作室嗎?”

“是的,她一邊織布,一邊用從草木中提取的自然染料給布染色,還一邊養(yǎng)蠶。”

“養(yǎng)蠶?”

一瞬間,我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養(yǎng)蠶,也就是飼養(yǎng)蠶,然后從繭中提取絲線。”

“啊!蠶!”

“原本pobon地區(qū)桑樹豐富,是從福島移居來的養(yǎng)蠶家們所開拓的地區(qū),pobon地區(qū)曾經(jīng)是北海道屈指可數(shù)的絲綢產(chǎn)地?!?/strong>

“說起來,我聽說過這樣一件事。”

pobon有北海道很少見的茅草屋頂?shù)姆孔?。我很好奇那是什么,就查了一下,原來是保存下來的老蠶農(nóng)的房子。

“可是……那個養(yǎng)蠶家的女人和事故中的男人……有什么關系嗎?”

“或者是和那個頭蓋骨有關系?”

看來連警察都這么調(diào)查了……想著想著,一直沉默的櫻子小姐簡短地說道。

“那個,頭蓋骨的主人,市川杏小姐的情況怎么樣?”

就在談話即將結束的時候,盯著平板電腦的八鍬先生發(fā)出了不知是嘆息還是深呼吸的聲音。

“她也不太清楚,只是十二年前在二世谷的季節(jié)學校待了兩周?!?/strong>

“旺季學校?”

“國際學校的季節(jié)學校?!?/p>

“啊,原來如此。”

八鍬先生看著重復著陌生單詞的我,挑了挑眉毛。

二世谷簡直是北海道中的海外區(qū)域。

為了追求其優(yōu)質的雪質,很多海外游客會在此逗留。在那里說英語的比說日語的還多,在那里,在派出所工作的警察都能用英語對話,一點都不像日本。

就是在二世谷的短期的國際學校讀書也沒什么奇怪的。

而且考慮到她的容貌,我也非常理解她為什么會是國際學校的學生,但是……事情似乎沒有那么簡單。

記者是這樣說的。

那個叫杏的少女離開家鄉(xiāng),在二世谷的民宿住了兩個星期,為了去上學。

因為已經(jīng)十一歲了,已經(jīng)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作為父母,大概也打算把孩子送到海外留學吧,這是實地拜訪過的民宿主人夫婦所說的。

市川杏待人接物也做得很好,是個坦率認真的好孩子,一個星期后就已經(jīng)和民宿夫妻倆混得很熟了,打掃衛(wèi)生、洗碗什么的都能幫忙。這對原本就沒有孩子的夫婦,仿佛有了女兒一樣,一起過著快樂的日子。

所以第二年夏天,民宿夫妻就寄了張明信片給她,問她是否會再來玩。然而,那張明信片卻因為地址不明而寄回來了。

“你是說市川杏已經(jīng)不在了嗎?但那張明信片竟然要一年才能……”

八鍬先生對我的問題搖了搖頭。

“說起來,市川杏的住址是虛構的。”

“什么?”

明信片的地址不像是寫錯了,民宿夫婦倆感到很困惑。話雖如此,住宿費等也沒有被拖欠。沒有任何實際損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只剩下疑問和寂寞。

“直到現(xiàn)在,一到夏天,夫婦倆還會時常提起這件事。我們也去國際學校咨詢過,其中一位老師還記得,她是個好孩子——可是……”

“可是?”

“已經(jīng)過去十二年了呀,一個只上過兩周學的學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怎么可能記得住呢?”

說著,八鍬先生稍稍探出身子,遞過來一張照片。那是一張身穿黃色連衣裙的女孩,站在一片綠色之中的純白民宿前,露出羞澀的笑容。

“哦?!?/p>

紅燈亮起時,櫻子小姐探頭張望,發(fā)出感嘆的聲音。

上面是櫻子小姐從頭蓋骨推理出來的褐色皮膚和長及上臂的蓬松黑發(fā)。

但令我吃驚的還不止這些。

“……美的好像可以當模特?!?/strong>

照片上的女孩非常漂亮。

水靈靈的黑眼珠,高挺的鼻梁,嘴角露出酒窩。手腳修長,乍一看不像十一歲,反而更大一點——是的,無論是體形還是氣質,都和我差不多,很成熟。

“然后呢?”

“……明明不是骨頭的事,你卻這么在意?!?/p>

八鍬先生說道,他的眼神像是在試探我們。

“什么?你還在懷疑我們嗎?肯定很在意吧?人類本來就是充滿好奇心的生物。既然不知道她變成骨頭的原因,就想去知道是人類純粹的沖動?!?/strong>

透過后視鏡,櫻子小姐瞪著記者先生,一臉失望地回答。

“就算我這么想,也很少有人會去調(diào)查?!?/p>

但記者先生對此嗤之以鼻,看著生氣的櫻子小姐的側臉,我不由得預感到這次旅行前途會有多難。

就這樣,車子到了一戶人家。

就在立著紅色古舊鳥居的小神社旁邊,是一棟有著銹蝕的橘黃色屋頂?shù)钠椒浚杏X上是店鋪兼住宅。玻璃拉門旁邊,暗白的墻壁上貼著木制的大招牌。

“紡織作坊啊?!?/strong>

不過,應該已經(jīng)關門了吧,店前沒有鏟雪,超過腳踝的雪擋住了來客。

盡管如此,還是留下了一些踏雪的足跡,也許確實有人在管理。

我們決定先去附近的一戶人家打聽情況。那是一棟兩層樓的白色房子,有著同樣顏色的屋頂。那是一棟隔著車庫和兩個塑料大棚的房子,我還以為它原本就是鄰居的。

看著大步流星、英姿颯爽地走著的櫻子小姐的背影,我突然看了一眼旁邊的記者先生。他瞇著眼睛和我四目相對,瞇起了眼睛——但我覺得那不是善意的笑臉,而是冷嘲熱諷,于是我慌忙快步走到櫻子小姐身邊。

家門的對講機沒有回應。

因此我去了鄰居家,正好有一位年長的女性在門口旁邊的車庫開著,奶油色的大咸菜桶前干活。

把三根散發(fā)著甜香的蘿卜粕醬菜倒進碗里的老太婆(以下簡稱老太太),看到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的我們,露骨地露出驚訝的表情。

“對不起,我想問一下旁邊的工作室的情況……”

“我沒話可說?!?/p>

在櫻子小姐說這種失禮的話之前,我先跟老太太說了這句話,結果她那張滿是皺紋的臉扭曲得更厲害了。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知道的……”

“什么都沒有,只會給別人添麻煩,所以一開始就不把房子出租給別人就好了。”

從一開始就拒絕我們——老太太一邊惡狠狠地留下這句話,一邊走向玄關。

“那個,自殺前有沒有什么預兆之類的東西或者來客?”

“就算有,也請你們趕快離開!”

老太太瞪了一眼追上她的我們,丟下這句話,粗暴地關上了門。聽到這么大的聲音,記者先生皺起了眉頭。

“八鍬,發(fā)現(xiàn)她自殺的人是誰。?”

“是一位年輕男性,應該是這位的兒子或孫子,好像是為了謝禮而去拜訪死者?!?/strong>

“那樣的話,事先跟能說的人取得約定就好了……”

“為什么是我?”

我不由自主地說出了充滿怨恨的話,記者先生聳了聳肩。為什么呢,也許是吧……。

“沒辦法,櫻子小姐,我們改天再來吧?!?/p>

我這么叫了一聲,櫻子小姐卻搖了搖頭。

“沒有那個必要。”

“什么?”

這樣簡短地回答后,櫻子小姐在門前向仁立了立,我有不祥的預感。

“等……櫻子小姐? !”

不出所料,櫻子小姐絲毫沒有躊躇,開始猛按對講機。

就連一向冷靜的記者先生,也不禁問到“你瘋了嗎? !”他睜大眼睛,批評似的看著我。不,你看我這副表情,我也很為難吧!

“適可而止!我要報警了!”

老太太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忍不住了似的,隔著擴音器大聲說道。記憶力超出常規(guī)的櫻子小姐,一定還記得她的憤怒和恐懼。

“隨你的便。不過就算隱瞞,我們也會去問你那個口風不緊的兒子,在說自己有沒有被錢蒙蔽雙眼之前,你還是先應對我們比較明智?!?/strong>

帶著半是威脅似的語氣,櫻子小姐對著對講機說道。

記者先生又皺起了眉頭,那是一種超越了驚訝的輕蔑,簡直就像在看骯臟的東西一樣的表情。

老太太的聲音一中斷,櫻子小姐就開始連擊,一副堅決不讓步的樣子,記者先生喃喃地說:“真是暴力啊?!?/strong>

這確實不是什么明智的方法,要是對方叫警察來那不好辦。

不能再這樣了……就在我抓住櫻子小姐外套袖子的時候,玄關的門開了。

“太不像話了,請不要在外面吵鬧?!?/p>

老太太終于認輸了,氣得滿臉通紅,只好重新迎接我們。

“謝謝你?!?/p>

“我不會給你倒茶的?!?/p>

她一面表示不歡迎我們,一面不情愿地把我們帶進客廳,這一帶的地主,大概都是這種感覺吧。

我抱歉地說應該是我們帶點心什么的。

房間里裝飾著看不出作者是誰的油畫,這是一幢經(jīng)過精心修飾的房子,但天花板比普遍的房子要低,還散發(fā)著一股舊房子的香火味。

“那么,你想問什么?”

老太太不掩飾自己的困擾,撲哧一聲坐在沙發(fā)上,瞪著我們。

“請問……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你把房子租給住吉小姐的?”

聽到這個問題,老太太眉頭緊鎖。

“怎么說呢……我本來就不是想租給她的。”

老太太是這樣說的。

有一天,在當?shù)貐⒓右泼裰г顒拥膬鹤犹岢鲆逊孔幼饨o移民。

而且家里幾年前去世的妹妹住過的房子確實空著。

就這樣沒有人使用的打算,家里不住人的話就會損壞,而且還有微薄的房租收入,老太太對此卻很是煩惱。

“嗯……紡織作坊我并不討厭,而且養(yǎng)蠶的話,我的父母也養(yǎng)過蠶,在我小時候,每天晚上那蠶們沙沙吃桑的聲音都是我的搖籃曲?!?/strong>

話雖如此,實際上,這樣的工作能賺到錢嗎?老太太不禁產(chǎn)生了疑問。

據(jù)說羊毛能便宜地從熟人那里買到,老太太心想,染線織成的布怎么辦呢?但現(xiàn)在有了網(wǎng)絡,靠著積蓄足以一個人安靜地生活一段時間。

他說忙的時候租客也會到田地里幫忙,所以我就把房子租了出去,現(xiàn)在想來,我還是錯了?!?/strong>

老太太后悔地嘆了口氣。

“去世前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大概有兩年吧,這期間沒有拖欠房租,也沒有男人出入,沒有寵物和孩子,我還以為可以放心呢……”

老太太把心中的不滿一股腦兒地傾吐出來,櫻子小姐看著她使了個眼色,說道:“請繼續(xù)?!?/p>

“那么,住吉小姐沒有家人嗎?”

“應該是這樣吧?過來處理她身后事的是她的遠親的親戚,說實話,他們也疑惑自己為什么會被叫來……看樣子應該是平時就沒什么來往吧?!?/strong>

可能是沒有經(jīng)常出入或聯(lián)絡的對象,住吉小姐死后一周左右才被發(fā)現(xiàn)。

幸好沒有開暖氣,腐敗程度不像夏天那么嚴重,但也有可能因此發(fā)現(xiàn)得更晚,人的出入有時會成為不安因素,但完全沒有也很困擾。

“正因為是這種狀況,織布機和家具什么的也就那樣了,兒子好像還打算再找別的租客,我希望他不要再找了?!?/p>

這兩年里,除了稀稀落落地來了幾位客人外,住吉小姐似乎沒有和親近的人來訪。

老太太說,讓她走上絕路的原因是孤獨吧。

住吉小姐確實在繁忙的時候會來幫忙,但和老太太一家?guī)缀鯖]有交流。

周圍的人都不認為她有什么問題,而且她的手機里只留下了“對不起”這句話,并沒有發(fā)送給任何人,警察也斷定這是沒有事件性質的自殺是啊。

“最近終于不再被提起了,我希望你們不要莫名其妙地舊事重提。雖說是自殺,但原因也不是因為鄰里關系什么的?!?/strong>

“最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那女人是在哪里上吊的?”

一直默默聽著的櫻子小姐突然開口了。

“什么?”

“是綁在橫梁上的嗎?還是像門把手那樣的地方?”

“啊……警察說可能是想用窗簾軌道上吊,結果失敗了?!?/strong>

老太太說,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窗簾軌道才扭曲折斷的。

“所以她在鋼管床的椅背上掛了一根繩子,然后就這樣吊死了。在她這么做之前,我要是能對她說點什么就好了……”

“也就是說,非典型性死亡……真的是自殺嗎?”

“警察都這么說了,是吧?”

“可是,你們沒有調(diào)查過吧?也有可能是案件啊?!?/p>

“是啊……但是打開門的時候,首先是人偶倒了下來,如果是靠在門上放的,應該是自殺吧?因為警察說了密室之類的話?!?/strong>

說到這里,“夠了吧?”老太太說完就把我們趕了出去,也許是不想再說下去,再加上想起遺體,讓她的心情不好吧。

“那就把鑰匙借給我,我想看看里面?!?/p>

“嗯?”

“我不會煩你的,不會給你添麻煩,我只會看看里面?!?/p>

“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麻煩的了?!?/p>

櫻子小姐雖然這么回答,但老太太并沒有這么說,這一點從對講機的事就能看出來。老太太用一副打從心底感到困擾的表情瞪著櫻子小姐。

“再說了,你為什么要調(diào)查這件事?”

“有個不知道同一天死于事故的男人身份不明,再這樣下去,就會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就這樣和一堆亂七八糟的骨頭一起被埋葬……說不定他和住吉花有什么關系呢?”

“和住吉?”

聽了櫻子小姐的話,奶奶驚訝地皺起了眉頭,但看了看我和記者——終于放棄了,又嘆了口氣。

“……無緣死確實挺可憐的?!?/strong>

老婆婆無可奈何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過了一會兒拿了一把鑰匙回來,沒有鑰匙圈,只是一把簡單的銀色鑰匙。

“謝謝你,我馬上還你?!?/p>

櫻子小姐接過鑰匙,滿臉笑容地道謝后,颯爽地離開老太太家。

我和記者禮貌地向老太太道謝,跟在她身后。

老太太家的門關上的時候,櫻子小姐已經(jīng)站在工作室的大門前了。

記者先生邊走邊咂了咂嘴。

我覺得情況似乎時時刻刻都在惡化,不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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