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漫切片3--《雄獅少年-命運》
(相關(guān)資料圖)
人物的命運作為穿起舞獅故事情節(jié)的必須品,命運在故事的開始就設(shè)計好了,命運的遐想只在于故事之后的探討而不在于故事之中。
例如《大話西游》中至尊寶的命運從開始那一刻就已經(jīng)被設(shè)計好了,沒有孫悟空的身份,他就不會和白晶晶糾纏不清,沒有白晶晶他就不會穿越回500年前,沒有穿越就不會遇到紫霞,沒有紫霞就會為了救紫霞重新變回孫悟空,而紫霞不死他就不會真正的絕凡心,成為斗戰(zhàn)勝佛,悲劇的結(jié)局看似是愛恨交錯的結(jié)果,但實際是整個西行漫記的前提與基調(diào),它也許只是一個荒唐的夢境,講述從未有過的情節(jié),但是觀眾愿意信其真,因為觀眾相信這份真摯的感情怎么可能有假呢?
而在這部電影,舞獅是重要的佐料,它的劇情意義正如西行是寶霞之戀的外殼。大賽前工友問阿娟:“這次離開為什么不再帶上你的獅頭了”,獅頭象征著阿娟內(nèi)心的夢想,可是放棄獅頭就是背棄夢想了嗎?埃德曼伯克說:對于定義應(yīng)是不以為然,盡管它被認識是治愈這種混沌的靈藥但是我們的探尋一開始就遵循與一種規(guī)律,因而也受到這些規(guī)律的限制。
影片中實際上并不是這樣去理解的,例如《心靈奇旅》對夢想的處理已經(jīng)有了弱化的趨勢,如果可以幫助那些重要的人去追尋自我的人生價值,夢想是可以舍棄的,《心靈奇旅》最后所揭示的是個人與他人的化學反應(yīng),并不會比自己所執(zhí)著的理想要輕賤,夢想是可以被正視與取舍,它不該成為一種夢魘般的枷鎖,而應(yīng)該成為點燃生活的燃料。
故我認為舞獅本身已經(jīng)點燃了阿娟對生活的希望,就像黑暗中有了一點星火可如太陽般溫暖,不必將這美好事物占為己有,卻向此而生。
劇末的舞獅大賽是整個故事的高潮,也是舞獅這個夢想與阿娟所渴望的奇跡之間的遙相呼應(yīng),為什么說舞獅僅僅只是這個故事的佐料而非故事的核心渴求,因為舞獅的夢想始于阿娟對父母親情的渴望,放棄舞獅也是阿娟渴望親情重新回到他身邊的選擇,我一直都在強調(diào)故事表達出的價值構(gòu)成比故事本身的構(gòu)成要重要的多,是為了說明,假如整個故事的價值表達是模糊的,觀念傳達是失敗的,故事的核心觀點觀眾覺得唏噓可笑,那一定是一部不太成功的作品。好的作品至少其核心表達觀點以及價值一定可以被解構(gòu)出來,表淺的來說,是可以被多數(shù)人所感知。
正是基于這點,最后阿娟的情感和舞獅的華麗交相輝映,并將觀眾的情感和惋惜推至高峰,讓觀眾感受到舞獅的魅力的同時也被劇中的師徒情和責任感所動容。所以回過頭來思考這么幾個問題,整個故事是否可以讓圈外的觀眾感受舞獅的魅力,整個故事的情感表達是不是可以令觀眾動容,整個故事的價值傳達是不是足夠清晰?這是我將其定位為優(yōu)秀故事的三個基準,藝術(shù)橋梁,情感表達,價值傳達。毫無疑問的,《雄獅少年》在這3點均表現(xiàn)不俗。
雄獅少年中的雄獅既是指舞獅藝術(shù),又是舞獅精神的表現(xiàn),這樣故事情節(jié)實際上可以輔以其他外殼,嫁以不同的藝術(shù)橋梁,不一定是舞獅,可是舞獅的燃確實從未在銀幕上見過且恰到好處,觀眾見過《白蛇緣起》的許仙化妖斗法海的燃,也見過《白蛇劫起》的小青化蛇斗法海的燃,也被《哪吒-魔童轉(zhuǎn)生》的“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燃感動過,燃點的處理一直是把雙刃劍,一方面燃是最簡單的情緒表達,也是最喜聞樂見的情緒,另一方面又是得謹慎處理的一種情緒,稍稍不慎就會變成尬或者中二,這樣就不好表達出主創(chuàng)原本想給與觀眾的情緒感染。
而《雄獅少年》的這種燃是藏于舞獅閃,轉(zhuǎn),騰,挪的武戲身法與文戲的踩樁象征中,跟著鼓點的敲打和以假亂真的視覺沖擊,觀眾很容易被這種既是臨危受命,又是離別一戰(zhàn)的悲色情緒所感染,而后慢慢變成由靜轉(zhuǎn)動,在擎天柱前的紅獅一躍,燃也抵到了頂點,于是我們便可以相信,舞獅竟也可以如此燃,如此牽人心弦。
實際上,這樣的錯覺是藝術(shù)的蒙太奇,是我們將對故事本身的不甘情緒都寄于舞獅之上,雖然舞獅大賽的冠軍并不能令最后的結(jié)局有所改變,但若能讓舞獅本身被寄與這樣的期待,進而讓孩童去模仿,去喜歡,就像當年我們偷偷練習《降龍十八掌》《九陰真經(jīng)》那樣,小時候的絕世神功哪里是真的可以練成的?只不過是埋下一顆種子,只要你相信可以,那么觀眾也會相信可以,這就是藝術(shù)薪火相傳的開始,也是浪漫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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